住在221B楼上的杏仁巧克力

我应该搬到爱尔兰去

又是采访衍生,.....我为什么老在看采访时瞎想,鲨美向,短


“哦!”身边的人快活地说,“也许我要搬到爱尔兰去。See you soon!”

他下意识地笑了,接着他的话说:“See you soon.”

工作人员喊了声停,摄影师也冲他们比了个拇指。James冲到旁边的休息室找酒喝去了,他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放松着长时间坐在高脚椅上有些酸的腰背,那种小小的椅子真的很不好坐,摄像机对着他们也不适合总是换姿势。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车轮战的采访很容易让人心里生出一股疲惫感来,在镜头前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关于这点他倒是非常坦白,他曾经在杂志采访中提过面不改色地说假话算是演员的一门必修课。

其实假话说多了他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的假的,甚至某些时候成了本能反应,偶尔需要过后思考一下才能区分一下真心和假意,他想James大概也差不多。那个人总是先开始跑火车的那个,从一开始他就总是能迅速地接上,好像俩人之前商量好了似的。那人胡扯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恶作剧的小孩,他总是不自觉地在眼里带点笑看他。

说什么搬到爱尔兰去,他想着想着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你真的搬到爱尔兰去也见不到我啊,我住在里斯本呢。

那里听不到悠扬的风笛,但有满城会开紫丁香色花朵的花树。他开着车一直向西半小时就能到海边,海边的日出和日落都很美,潮汐声让人心情宁静,他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冲浪,或者只是坐在沙滩上一字一句的写剧本。等到纸张上的字因为光线太暗而看不清的时候把东西收起来开车回家。家里经常没人,他一个人开了灯做点简单的饭菜填饱肚子,翻开一本书或打开某部电影,音响里跃动着有节奏的鼓点。夜深了就关灯睡去,有时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有时不会。

如果你年少时在爱尔兰我们会遇见吗,就像当初我们在伦敦的街头碰见彼此。他放任自己沉浸在不切实际的想象中,也许我会在餐厅帮忙时看见你和朋友们在圣诞节来这里吃饭,我可以在你的盘子下边留下我的电话,在我父母反对我演戏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你,我们在凯里郡的街头奔跑大笑,我在假期带着爱尔兰威士忌找你一起看神父特德,我导演舞台剧的时候请你来做我的主角。

而不是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才在许多男孩中一眼看见那个蓝眼红唇的小士兵,他踌躇了很久,几句简单的交谈之后他也没有张口要求交换联系方式,他知道自己也许怕了,心里隐隐的不安让他感知到再多靠近一步就会让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

后来在伦敦的那段日子他奔波在各个干不长的岗位之间,长时间的没有工作让他时常疲惫而失落,他甚至盘算着干脆和父母一样开家餐馆算了。可总是不甘心,还好他没有等的太久。有些晚上,他拿着一罐廉价的啤酒,在电视机前看屏幕上那个苏格兰小个子狡猾又可爱地眨着眼睛。

时间水一样流过去。

过了十几年他们变成世人眼中彼此的密友,他三十七岁生日那天偶然遇见他,他一脸装出来的郑重送了自己一瓶椰子水,他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件如此随便的生日礼物,但还是掺着酒慢慢喝完了它,虽然他并不喜欢那股味道。

之后那个瓶子他没有扔,放在了家里的某个角落,后来搬家之后才找不到了。

“嘿!”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喝,正在走神的他被突然冒出来的James吓了一跳,他呲了呲牙做了一个威吓的表情,不过显然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James满意地偷笑着坐上了他的高脚椅,他意识到休息时间已经过了,新的记者走了进来。他懊恼地站起身来,后悔没有再准备一下可能提问到的问题。

又浪费了一个休息时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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